每个人都憧憬天真无邪的童年时代。现在的我,每天都和孩子接触,在想别样的方法和他们相处时,也在给自己再“造”一个童年。 前些天和班里的一位家长聊天,得知她跟我见面时竟为我感到惊讶,原因一是她们家的老人曾经见过我,觉得我特别年轻;二是她本人也认为我脸上没有皱纹,看着像30多岁的样子,他们都不相信我快要退休。谈笑间她似乎找到了我的年轻秘诀——或许源于我和孩子们朝夕相处中获取的快乐。童心永驻的人自然会被
在岁月长河的源头,爷爷仿若一座温暖的灯塔,照亮了我童年的文学航道。身为地主家最小的儿子,爷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却凭借能说会道的本领,成为我心中难以磨灭的传奇。 记忆中的夏夜,静谧迷人。深邃似海的天空,繁星闪烁。打着灯笼穿梭的萤火虫,宛如夜空中的精灵。空旷的晒谷场,像是被大自然特意布置的舞台。四周的草丛里,虫鸣声此起彼伏,好似一首悠扬的小夜曲。爷爷安然地坐在那张老旧的竹椅上,竹椅随着他的动作发出
站在四楼的走廊,能瞧见操场上的那两棵大叶榕。 不是全貌。平视过去,只看得见树梢,枝叶繁茂,一顶的绿,绿得浓烈,绿得活泼。走到学校的操场上,才可以瞥见大叶榕的真容:树干遒劲,高大挺拔,髯须飘飘,在小操场的中间站着,如巨伞,如巨人。说起来,它们还是2008年春节我做教导主任那会儿,和老校长一起到广州花都苗木市场挑选回来,并栽在学校操场上的。十七年功夫,它们的个头足足增了四倍有余,树尖已与教学楼四楼的
前段时间,笔者有幸参加了一个学校文化座谈会。会上,有人问某直辖市专家一个问题:“H院长是第一次到我们这个地方,您觉得我们的教育与您所在地区的教育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没想到,H院长顿了一下,反问了一句:“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在座的人异口同声回答:“听真话。”H院长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是用经验办学,我们用思想办学。”他的观点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也引发了笔者对校长思想领导力的思考。 苏霍姆林斯基说
语文课上,听写“温暖”,很多学生写错,把“暖”的右半部分写成了“爱”。讲生字的时候,我便进行了提醒,还将“暖”字换了偏旁,对比记忆“援”。以为万事大吉,结果学生的反馈让我措手不及。 于是,我抱着听写本来到教室,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大大的字——“爱”和“暖”。学生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今天的听写,好几位同学把‘暖’字的右边写成了‘爱’。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区分这两个字吗?”我微笑着看着学生。 教室里开
一、历史课翻车了 “要我说,抗美援朝就是靠人海战术堆出来的胜利。” 这清脆的嗓音让正欲离开教室的我蓦然驻足。 是小言!坐在教室第一排窗边的他,是个爱在历史课上刨根究底却也容易走神的男孩。此时的他,正埋头圈画学案上的《抗美援朝时期中美军事力量对比图》,并未注意我停留的身影。 我记得那道题,“根据材料并结合所学,归纳抗美援朝胜利的原因及志愿军发扬的精神” 。关于这个知识点,我课上专门让同学们做
任何学段的任意一门课程,都建立在结构化的课程体系之上。课程内容结构化的核心,是学科大概念。而其终极目标则在于养成发散性思维、批判性思维、创造性思维、实践性思维等认知能力,以之顺应未来生活的个体发展需求、公民素养需求与职业能力需求。 从教师视角审视学科大概念和结构化课程内容间的学理关联时,关键之处在于“用教材教”。“用教材教”与“教教材”的本质差异,在于前者不但注重引导学生由具体的教材内容中提炼出
一、何谓教学常识? “常识”这个词在中国文献里称为“知”。《大学》中“致知而格物”,朱熹解释“知,犹识也”。何休注《公羊传·宣公六年》“赵盾知之”句,说“由人曰知之,自己知曰觉”,自己了解到的知识叫“觉”,指自我觉悟到的东西,而通过别人了解到的东西叫“知”。《说文解字》注释知:“知,词也。”《说文解字段注》有“识敏,故出于口者疾如矢也。”《说文解字句读》里释“知”:“且不须待拟议,矢口而出是真知
在课堂教学中,很多教师都期盼教得一帆风顺,能让学生在所探究的问题上与教师达成“共识”。他们担心教学过程因学生“配合”得不好而“受阻”,尤其是当学生的认识与教材或教师已有的结论不一致,甚至完全相左时,就会感到很失望。其实,这种“受阻”是十分正常的现象。学生在课堂上始终与教材或教师的结论保持一致,听不到任何“不同的声音”,这是他们的主动性受到抑制的表现,反倒是不正常的。教师若真正把学生视为学习的主体,
初中阶段是学生身心发展的关键期。《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明确要求“推动以学生发展为中心的教学改革”,这对初中班级管理的科学性与人文性提出双重挑战。作为班主任,笔者以“数据为基,关怀为魂”为核心理念,在实践中探索循证教育与关怀伦理的融合路径。循证教育起源于20世纪90年代的美国,强调“基于证据的教育”,我国学者邓敏杰等认为其在提升教学精准性方面具有显著价值[1],但现有研究多停留于理论框架构
一、与博物馆的亲密接触 近年来,“博物馆热”席卷全国,从网红博物馆打卡到热门文创,从“考古盲盒”到“文物雪糕”,孩子们正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去接触历史、感知文化。六年来,我带着孩子们走遍了南通大大小小的博物馆。我们在南通博物苑寻访祖先们的足迹,在中国珠算博物馆探究珠算的奥秘,在南通纺织博物馆解锁土布纹样的编制密码,在南通中医药文化博物馆研究中药香囊的制作工艺……就这样,孩子们对博物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以往所教班级都是从一年级带起的,2022年9月,学校安排我新教三年级一个班的语文,在我的教学生涯中,像这样中途接班的情况极其少有。乍一看,中途接班可以享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福利,但是,教育是一个连贯性、系统性极强的工作,一个班级的学风与气质的形成很大程度上奠基于低段启蒙。大多数儿童的向师性、亲师性都是在学步阶段建立的,从中年级教起,虽然可以免去起步阶段手把手教学的辛劳,但是师生间很可能因这最
秉持“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的态度,兼具灵动的诗性与深邃的哲理,是鲍鹏山先生《寂寞圣贤》的特点。此书对经典进行解读,试图从经典里寻找汉语文化共同体的最大公约数,设立宇宙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坐标体系,建构风俗习惯、伦理道德、艺术科学、政治制度、宗教信仰的原点,以期形成凝聚力和向心力。 一、何为传统?何为文化? 对传统文化进行梳理,首先要厘清传统和文化这两个概念。根据英国人类学家爱德华·泰勒的定
近日参加本科毕业20周年的聚会,作为校友代表,我在学院举办的“回首芳华,共赢未来”庆典上作了发言,内容分为“现在所回望的过去”“过去所远眺的现在”“现在所耕耘的未来”三个部分,PPT做得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其实浓郁的情感在胸间翻滚。在准备这个演讲以及站在台上时,心中隐隐有个勤学敏思的身影在浮动,那是因阅读其书稿而正活跃在我精神生活中的人——李志欣老师!在我进行另外一项重要的活动时依然“顽强”地处于“
培桃育李,师之天职;树木立人,校之玄根。欣逢母校一中花甲重开志喜,恭读学友百篇《青春回忆》大文,抚今追昔,感佩有加焉! 壮哉大一中!仰潇湘之濡润,涵虞舜之蓄藏。悠悠百廿载,耿耿桑梓情。树木丛丛,聚林成苑;树人众众,出类逸群。景观乎,文化乎,抑或兼而有之耶? 君不见,一中校园绿化面积16万平方米,覆盖率逾60%。各类乔灌花卉数以万计,百年古树六十余株!老校门田径场中央之古樟,年且六百,硕大无朋,
工作第二年,学校举办“百花杯”青年教师课堂教学大赛。彼时的我,有点内向,又有些傲气。傲气,让我跃跃欲试,而内向,又让我觉得自己经验不足,怕在众多老师面前出乖露丑。 教研组长李老师看出了我的纠结与犹豫。李老师原是师专中文系主任,因为家庭原因申请回到高中任教,是一个洒脱而睿智的人。一天晚修,他笑呵呵地对我说:“小伙子,你这语文课平时上得可不赖啊,学生都爱听,怕啥呢?尽管去报名,讲出自己的特色就好。”
回望从青涩的乡镇教师到市级教研员的成长足迹,仿佛一条蜿蜒向上的山路。有三位重要的引路人以不同的方式,在我人生的关键节点,搭建起我专业成长的三重阶梯。 教研路上的启蒙者 1998年的秋天,师范毕业后,带着为人师的憧憬,我踏上了乡镇中学的讲台,成为一名初中数学老师。满腔的热血很快撞上了现实的礁石:“会解题”但“不会教课”,身边多是摸索前行的“杂牌军”,乡镇教师外出学习机会少之又少。“怎样上好一堂优
每每看到“教师成长”的关键词,我脑海中浮现的总是这样一些画面或场景:蓝天碧水,红桥绿树,一群稚气未脱、天真烂漫的孩童在草坪上随风奔跑,追逐打闹,自由生长,欢声笑语直冲云霄,其中偶尔有人跌倒,草泥溅身,污了衣衫,可能号啕大哭一阵,但并不会一蹶不振,反而很快拍拍衣衫,擦干眼泪,笑语盈盈,又成了追风少年。 我想,这样的画面或场景,才是对“教师成长”的具象化表达吧。有奔跑,有跌倒,有活力,有无限的可能,
2012年,攥着山东师范大学的毕业证书,我走进了这所乡村幼儿园的大铁门。 我是全镇第一个全日制本科毕业的学前教育专业教师,虽然当时本科院校开设学前教育专业已经见怪不怪了,且学生们毕业后投身乡村幼儿园业已不甚稀奇,但在那个偏远落后的乡村幼儿园里,我却切切实实承载着一群人的热望,而我也踌躇满志。但很快现实就给了我重重一击。 白日不到处 还记得那是初秋的一天,我在老园长的带领下,第一次走进那间破旧
2023年最后一天下午5点18分,市教育局公示了本年度中小学正高级教师评审通过人员名单。 几分钟后,陆续有好友发来信息: “祝贺老兄!” “恭喜!实至名归!” …… 大多祝福语后还配了喜庆的表情符号,让我在元旦到来之前就被欢快的氛围簇拥着。 说实话,得知自己通过评审的第一时间,我真的不像想象中那样兴奋,反而很平静。虽说不上心如止水,但内心的波澜却也微乎其微。不是我修养有多高,而是经过几
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故事里的事,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一 1990年春,我在浙江诸暨城关的一所中学参加了师范组织的教学实习。 钟老师年方廿八,身材高挑,脸庞清瘦,目光冷峻,不怒自威。他是我的指导老师,也是我们实习组领队余老师往届的学生。余老师提醒我说:“你师兄课上得不错,班主任也当得好,值得你好好学习;但就是忍不住性子,一上火就爱动手动脚,这点你可不能学样!” 果真,我就好几
清晨的阳光静静跃动在隐溪河上,半江的红晕在河底慢慢醒来,此时,一只白鹭缓缓飞过。 河中石堤上,坐着我的阿爹和我的儿子。一样的姿势:面向江水流去的方向,双手抱膝,彼此没有一句话。 我们家的男人,不会交际是出了名的,尤其在家里,基本上与家人一天下来没有几句话。所以印象中唯一与阿爹聊天的时间就是夏天。那时因为天热,没空调,一家人一起睡地板上,早上天没亮就醒来,阿爹会给我讲各种各样的故事,有《三国演义
从小我就喜欢马。不是因为喜欢骏马奔驰、万马奔腾的景象,我和马最亲,是因为我家那几匹和我一起过过苦日子的马。 黑夜,寒霜悄然降下,近处地面已白,在月色下泛出点点微光。一个男人两手紧握车辕,颈上套着马鞍,恶狠狠地往前拉着马车。从德泽回家,一路都是上坡路。拉一段马车,追到马了,又“驾、驾、驾”,把马往前再赶一截…… 这个男人便是我父亲。多少个黑夜里恐怕都这样,我还亲眼见过一次。和父亲一同赶路的
《教师花传书》告诉我们,教师的成长源于内在觉醒与自觉实践。对于耕耘于乡村的教师而言,与一群志同道合者一起努力成为“反思型的研究者”,是一条扎根于足下土地、生长于日常教学的切实可行的成长之路。当反思成为习惯,当研究融入日常,乡村教育的“局限”便可转化为激发本土智慧、锤炼实践韧性、孕育独特教育诗篇的沃土。乡村教师也能在持续的耕耘中不断收获专业成长的喜悦与职业生命的丰盈。(广东怀集县桥头镇初级中学 邝金
我们不时在咖啡馆里碰到对着笔记本工作的人,多是些奋斗的身影,有时也见三五人压低声音讨论项目。这种场景在几年前还有些新鲜,在休闲场所“借”位置上网工作,多数是偶尔为之。不过,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流窜”办公,单凭一根网线就实现工作场所自由。当前,这些依托互联网技术,在全球范围内自主选择生活与工作场所的群体数量逐步攀升,成为浩浩荡荡的“数字游民”。无论是从事数字化内容创造,还是其他适
绍圣三年五月乙未,新开小轩,闻幽鸟相语,殊乐,戏作草,遂书彻李白《秋浦歌》十五篇。时小雨清润,十三日所移竹及田野中人致红莲三十本,各已苏息。唯自篱外移橙一株着篱里,似无生意。盖十三日竹醉,而使橙亦醉,亦失其性矣。知命自黔江得一画眉,云颇能作杜鹃语,故携来。然置之摩围阁中,时时作百虫声,独不复作杜鹃语。为客谈此,客云:“此岂羊公鹤之苗裔耶!”秦少游学书,人多好之,唯钱穆父以为俗。初闻之不能不嫌,已而
三、科学研究第五范式——人工智能知识生产 人工智能驱动的科学研究大大提高了科学发现的效率和速度,推动了人类知识生产的革命性变化。如果说数据驱动的人工智能是科学研究的工具,那么智能驱动的科学研究将引发知识生产的范式革命。2024年5月,英国皇家学会发布了《AI时代的科学:人工智能如何改变科学研究的本质和方法》报告,提出:“人工智能的最新发展表明,科学研究的方法可能会发生变革。这些变化集中在使现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