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商洛学院、丹凤县政府组织这次研讨会,感谢各位专家学者教授评论家能来参加。 商洛是我的故乡,以前商洛学院召开过我作品研讨会。这次再开,我先是谢绝过,觉得自己的作品值得那么研究吗?一直觉得自己的作品还没有写好,总是企图希望自己能有自己满意的作品再说。他们说,这是学院的事情,希望你能配合。但我一直还是一拖又拖,从去年一直拖到今年,一直拖到现在,这就是今天这个会。 因为我是十九岁离开了这里去的
“世界上最高的山是珠峰,比珠峰更高的是测绘人在珠峰峰顶竖立的觇标,而比测量觇标更高的,是共产党人永恒的信仰和永远传承的精神品质。”这是2020年5月11日,在2020珠峰高程测量队临时党支部主题党日活动中,一名记者发出的肺腑之言。 以崭新的姿态出场 国测一大队的队员们对珠峰有着特殊的感情。只要谈及珠峰,他们就会眉飞色舞,兴奋不已;只要讲到攀测珠峰,他们便如数家珍,滔滔不绝;只要有了测量珠峰的任
单位的“周末沙龙”,是个业务交流的平台,办得很有特色,职工的参与度很高。遗憾的是,由于手里的事太多,我参与的并不多。 本期沙龙的主题,是让近年到记者站锻炼的年轻人畅谈驻站的感受。这,我说啥也得去听听。对于驻站,我有些心得——职业生涯,有一半时间在记者站度过。 在报社总部当记者时,主要“跑农口”。那时候年轻,对什么都好奇,喜欢到处跑,尤其喜欢一头扎进基层。跑了几年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在记者这个
在江夏 第一次听到“江夏”这个地名,是单田芳的评书《白眉大侠》,“江夏三鬼”之一的“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和帅气的白云瑞、英雄的徐良,以及九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剑客侠客们比起来,被削了鼻子,一说话先哼哼的房书安,武功不高,做事也不太江湖,有时还有些自作聪明的狡猾。可每天准时聚在矿上高音喇叭下,围着电线杆听书的大大小小,却都最喜欢他。在几大帮高人群体里,他是凡人,有着普通人的许多特点甚至毛病,却带着人
马拉河的传奇 肯尼亚境内的河流中,马拉河勉强能排上第十位。从它的发源地到流入维多利亚湖,全长只有395公里。这种流程的河流,在中国有数千条之多,特别是西部的川、青、滇、藏地区,差不多同等流程的河流,大都丛林映带,波浪缥碧,溪涧纵横,飞涛如雪。宋人范宽所绘的《溪山行旅图》,状其神韵,令人心向往之。 流程相近的中国北方草原的河流,在一马平川的原野上作炼气蒸虹的蜿蜒状。无论是冬之雪光、春之花光、夏之
假日里,馆里出现“小小志愿者”,都是小学生,红绶带从左肩垂到右腰,手掌翘翘地指向标志牌,请读者扫码测温。他们的表情努力靠近职场人,声音却藏不住脆嫩,被读者频频夸,就转头看向小伙伴,牙齿咬着嘴唇笑。 乐乐八岁多,上三年级,是第二次来这里。早上的培训中,她学会了按照书脊上的索书号排序,现在她要做的工作是“整理上架”。她从移动还书拖车里捞出来几本书,轻声念着号码,绕着书架前后探看,脚尖踮起来,把书放到
胸外科 虽然戴着口罩,但从她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腔调、口罩上方的眼神,仍然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女孩。 她说,13号床。 她说,刘春。 她说,叔叔,你跟我来,我帮你拔管。 我在护工黄阿姨的帮助下,艰难地从病床上坐起来,下床,右手提着导流器(姑且这样称呼吧,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跟在年轻护士的身后慢慢走出去。黄阿姨尽职地走在我的左边要搀扶我,被我拒绝了。我想,一个被管子伸进胸腔
1951年10月22日至12月23日,柳青参加中国作家访问团出访苏联,历时两个月。 这是柳青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国。 这一年9月底,柳青接到通知,让他参加中国作家访苏代表团访问苏联。这个代表团是中华全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应苏联作家协会的邀请组建的。代表团由诗人、翻译家、文艺理论家冯雪峰任团长,翻译家曹靖华和作家陈荒煤任副团长,评论家陈企霞任秘书长,成员是:柳青、魏巍、李季、康濯、马加、孙犁、菡子
“人生一世,草长一春。”这是出自《增广贤文》中的一句话,形象地比喻了人生的短暂。如同春天里的一草一木,在短暂的时光里绽放、繁茂,然后迅速凋零。可在我看来,草生虽短,但其中蕴含了太多的大智慧值得我们去低眉,去仰望。 有人说,草生别墅仍为草,花落柴门亦是花。草本为草,压根不必与花作比。不同的心境,看不同的风景,体味也完全不同。人生犹如一丛玫瑰,没有绝对的美丑。鲜花与芒刺,就看我们关注的是什么了。
在我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以前,那座碑就在那,它陪着我的祖父一起藏在山里,我从不曾找见它,它也不曾找见我。曾经有过许多人去过它那里,点起纸钱,升起烟雾,但直到不知多少次烟雾腾起后,它才看到我,我才看到它。 那已经是好几年前了,我们一家三口回老家扫墓,又或许算是祭祖?我对这些了解不多,但去还是一定要的,因为我确实对不曾谋面的祖父充满好奇,而那里似乎就是这个悠长谜题的源头。尽管去前已经知晓路途遥远,高速
白炽灯日渐稀少了,偶尔夜间遇见,某条老街的电线杆上,某栋老楼的楼梯拐角,水滴形的火焰兀自燃烧。电线或显或隐,显而后隐,牵扯不出遥远的来处。不过人类的电源其实是唯一的,或者说上天的启示是唯一的,那就是闪电。 古罗马人有埋葬闪电的习俗,一种独特的祭神仪式,凡闪电击中之地,就是被神宣告占有了,人们立碑以记,碑上刻拉丁文:闪电埋葬于此。2022年夏天,有一块碑石随“古罗马文明展”到北京展出,我在手机上看
子午道 子指北方,午指南方。子午道指秦岭一条子谷通午谷之道。 起码在秦以前,子午道谓之蚀中,是用天文表达地理的正南正北之意。中国人有严正的方位观念,不管是蚀中还是子午道,由于它贯穿南北,当然重要。 子谷面北,距西安城大约40里。我所看到的子谷,水流不息,夏秋还可以起坝截流,形成水库,并映照遍野的草木。可惜量不大,冬日是小溪,春天也是小溪,不绝如缕罢了。干缩之季,河床裸露,河滩上乱石发白,沙子
你越轻松,越不在乎结果,结果反而越好 成长就是曾经听不进去的道理,最终会以过来人的身份讲给别人听 这个世界上肯定有另一个我,做着我不敢做的事,过着我想过的生活 影响大众想象力的并不是事实本身,而是它扩散和传播的方式
癸卯(1903)初冬,新科进士张瑞玑(字衡玉,号老衡)来到西安。他是与山西籍同年吴庚、马晋,一同以即用知县签分陕西的。 庭院里有一株老梅,虬枝苍古,瘿苔斑斑。 像是约好了,临近春节,老梅绽出点点红蕊。接着下了一场大雪,白雪映衬着,那一树红梅越发娇妍了。 早晨酒醒,支在床边的竹炉烧得正旺。瑞玑披一袭长袍,冒着严寒,伫立花下。枝头的梅蕊灿若云霞,雪地上散落的花瓣,一片,两片,三片……瑞玑回身进屋
寻找使贫穷微不足道的事物 傍晚的小巴,镇中学的站台会上来一群学生,小巴迅速填满,沿海岸线挨村停,人一点点下。上车后一直坐在引擎盖上的马尾辫女孩没有坐到空位上,身子微微侧向司机,上山前最后一个村,女孩下车,车没立即开动,司机对走过车头的马尾辫喊:回去马上做作业啊! 山上的高中即将竣工,有条栈道直通山下的村,栈道四时有花开,黄铃木、野牡丹、杜鹃、马樱丹、栀子花,山腰的木栈道两侧有荔枝和龙眼,果实伸
本期“作家研究”推出的是周慧的作品,周慧并不是一个大众都熟悉的名字,1974年出生在湖南农村的她,17岁高中毕业后,在工厂缝过鞋跟、装过手表机芯,后来考上大专,在深圳工作十几年,做过文员、助理、销售和人事经理。2014年,她从深圳市区搬到了郊区的洞背村,开启了十年无业人生,过着匮乏但也丰富、自在的生活,也因此结识了同在洞背村居住的翻译家黄灿然,周慧有一天开始在公众号上发自己写的散文,黄灿然读后觉得
一 周慧小名和笔名蛋蛋,是我在洞背村居住期间的邻居。我是 2014 年 6 月和旧天堂书店的丁路同时搬进来的,我们两个也是那栋楼最早的租户。然后其他邻居陆续搬来,我想,最初是丁路的朋友,然后是丁路的朋友的朋友,如此类推。八层楼,每层两个单元,几个月内整栋楼就住满了。我住五楼。周慧大概是秋天搬来的,住七楼。她应该是因为工作的变动,处于离开旧岗位与尚未找到或暂时不想找新工作之间的过渡期。她在龙华有一
春天了,周末时村里经常有徒步的人经过,一身运动装备,身上散发着久居城市的气质,大方、自信,因临时路过而略显虚浮的悠闲,他们打量平时少见的事物。他们看我时的眼神有点复杂,略带轻慢的观察与确认——从我呈现出来的样态确认了自己的人生更正确,还有刻奇、哀怜等。这些毫不稀奇,多少次,我从市里回村,楼慢慢矮,屋渐渐稀,穿过条条长短隧道后,是嵌在山窝里那矮趴趴的村屋,我也略带轻慢地想,住在这儿的,要么人生失意,
明代画家中,仇英是个“另类”,江南吴地以文人画为主流,这位出身草根、自学成才的工匠,既不太会诗词歌赋,也不擅长书法,仅凭自己的绘画才华和执着努力,硬是在文人云集的明代画坛占据一席,成为名垂画史的大家。 仇英(约1505—1552年),字实父,号十洲,江苏太仓人,寓居苏州。自幼家境贫寒,十二三岁就做工讨生活,初为漆匠,兼以彩绘栋宇为业。改学绘画后移居苏州,从此终生以卖画为生。仇英拜在周臣门下学画,